寫給最愛的說話(4)

敏/白兔:

公開信寫了近二星期,未見你的任何反應,我猜你可能自背叛我們的愛情當日開始,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回頭了,如果你真的是理性客觀的去下這個決定,我不 會恭喜你,只會樂於看着你如何被男朋友玩弄至身心俱疲為止,亦即是我第一封信裏內分析你的形勢,過了十四年,毫無寸進,你是枉看哲學和心理學的書了,連自 己的心結都解不開,而智力亦沒有幫助到你的思想超越你的社會階層及經濟環境,想到在所有其他社會階層及經濟環境下的想法。你還是由物質、社會控制的原始 人,因此,你是有幸得着我青睞你,而我始終是你的男朋友中最好的一個,看來你是有多少被虐待狂,喜歡屈就,又或者你男朋友的智力方便你把他玩弄於豉掌之 上,你不喜歡我因為我不易被操縱,有人可以控制十級的烈火嗎?不過.你細心想一想,一個可以被你輕易控制、指揮的人,他可以有什麼成就?他最大的成就,會 不會是像四面楚歌的曾蔭權「做好呢份工」呢?你以為他會是另一個Bill Gates,還是Linus Torvalds?你以為他的德性,有機會可以從老鼠籠走出嗎?還是很慶幸尚有老鼠籠可住?你打不打算一世和一位把沒出息當出息的人生活?如果你連他都可 以容忍,為什麼反而不可以容忍我?他如果沒有一絲缺點,我就不可以乘虛而入了?你應該由第一眼開始,就應該知道我是向大目標走的人,亦是我吸引你的地方。
好了,罵完人,談一談一些本來在拍拖時想和你說的話,但你知道我一向是十分熱心社會的人,當時彭定康把香港弄得,我怎可能不理?另外,你真的十分性感,我 見到你的時侯,除了想像和你做愛之外,一些最高階的思考都停擺了。你可以令到一個二十四小時腦根過度活躍的人,停止思想,其實是相當了不起的成就。但是我 一直想告訴你,我當時的立場和現在不變,都不是隨隨便便跟隨潮流的結果,我一切都有詳盡的理由和理據在背後支持。
我以為,民主始終是最好的政治制度,值得不論貧富的人去捍衛,尤其是前者,因為綜觀世界,在民主國家做窮人會比在專政國家做富人快樂,而他亦活得較有尊 嚴,生活亦較有保障,根據印度籍諾貝爾經濟獎的得主的研究,即使是缺糧的情況下,民主政制的國家亦少出現飢荒,因此而餓死的人亦較少,有興趣可以拿印度和 中共國的情況比較一下,你就知道,民主政制最大的好處是保障收入最低者的基本生活待遇,相反,收入較高者並不像貧民一樣依靠民主制度的保障。我當時像泛民 主派的政客一樣,目標就是為沒有保護自己能力的人出頭,我以為我的道德比不少「一生被剝削的窮人,只求自己一天顯貴,以便將來可以出人頭地時,可以踐踏他 人」的人高尚。
我是無神論者,亦十分不滿基督教把基督教教義強加於他人,信仰基督教成了在學校有成就的不二法門,你在同一學校讀的時間比我還長,應該不會知道非基督教徒 所受的歧視,而就算由學生選出的學生會,他們亦要叉一腳,基督教徒何曾尊重過民主制度,何曾尊重無神論者不信基督教的神的權利?他們想到的,只是利用老師 的偏心來為自己撈好處,他們有沒有為中學學生會將來的發展設想?他們關心自己的特權多一些,還是在神面前人人平等?他們有關心過其他中學生從學校學習了什 麼壞榜樣?基督教不尊重非基督教徒,我為何要尊重濫用權力的基督教徒?聖經是真理嗎?佛經是真理嗎?道德經即真理嗎?可籣經真是理嗎?如果不是真理,學校 管治的理據何在?他們用的是理性權威(即真理之力),還是暴力權威?知識份子的基本定義,就是在任何情況,不惜一切擁抱真理,絕不是「人在屋詹下,不得不低頭」。
另外,我亦明白你為什麼會選擇保守主義,這和你當時的身體孱弱及心理狀況有莫大的關係,小小的心理分析即可明白,你的意識形態並不是建立在理性分析之上。 依據一位社會學者研究,如今香港和1997年的政治/經濟/社會的情況相差無幾,則你是不是十分滿意現在的香港社會?如果讀心理學的你還未發覺香港社會自 97年後出了什麼亂子,則你不單是政治無知,你更是對時事不知不覺,而且欠缺了同理心。權力意志(Will to Power)是人性天然的一部份,但是香港有近60萬選民票是投了給泛民主派,卻看不到他們因立法會分組投票的機制,不能代表支持者行使管理權力,他們的 無助感及憤怒可想而知,再者,當你走過政黨橫額及貼在佈告板宣傳單張,發覺被破壞的多是泛民主派的,如果你是其中一個投這一派的選民,你會有什麼感想?香 港把以大欺小、恃強凌弱的事制度化、合理化,你會相信如此一個社會的人會快樂?這個社會會是烏扥邦?
愛情不愛情,我無能為力,但是作為你真正愛上過的人,你一定要明白我的思想,一定不可以把我和現在的「反叛只求好玩,反叛只是無聊,追求絕對消費自由」一代看齊,你不明白是在思想上再殺死我多一次,我已經死得太多了!
此致
行屍走肉

留給最愛的說話(3)

兔仔/敏

我有話要快說了,依據16年前的預言的基礎,亦是後來被你撕爛的我有生而來第一封情信,我的任務時間所剩不多了。因為我在16年前一次打坐,不單預 見了會考的題目,亦預見了我和世界的將來,亦是我一切發明創作靈感的泉源,但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一來害怕嚇壞你,二來亦嫌你愛我不及我愛你的深,因為香港 不是在1997年世界未日,但我自己只有16年的時間,即今年將是一個終結,你會想和一個沒有未來的人編織將來嗎?我為你帶來愛情、希望,你為我帶來了什 麼?
情債是不可以還的,但是因為你,我當時的精神已經崩潰了,還可以再考高考嗎?因為你,在高考前的學校假期,我父母見我傷心,便帶我吃盡最好的東西,我學到 的教訓是,精神的痛苦不可以用任何的物質來彌補,當時唯一的感覺就是沒有感覺,及異常的悶,到圖書館只是借書,卻沒有看,每天都玩着三國誌,盤算着如何了 結自己的生命!除了玩電腦,以及記下每一分鍾我做過的事,就是寫、寫和寫,記夢和解夢,我想為自己的存在留一點記錄,而你知道我一向以來都是不喜歡留任何 記錄的人。
結果,父母看我不成樣子,帶我去美國旅行,帶我玩盡美國的名勝,然後想盡辨法,用盡金錢,明知我是遊客身份卻硬要找大學取錄我,為的是不想我再幹任何的傻 事,因為他們知道我最會演戲,可以在事前無任何跡像的,用無可挽回的方法來自盡。其實我當時已經自殺得太多,想我一生人已經是用盡幾世人的壽元,而心理學 始終都是我喜歡的,可以把我的注意力用部集中到心理學上,減輕一下心靈的重擔,亦不想負父母太多。但是,在第一學年的署假、寒假,父母還是來到美國陪我, 因為他們不想全家最聰明、思想最豐富、最多愁善感的兒子客死異鄉,結果我只是額外演出更多的戲,後來我的戲還進化到假裝追求別人,還有時忽然正義,為大學 的同學爭取互聯網自由,成了小小的領袖(Fruher),用此來斷絕一切可能的愛情。因為四年在美國的生活及父母來美國的支出,又無暇 及香港的經營情況,我家族經營達十多年的生意崩漬了,父母還要看我的畢業禮!他們第一句說是說,你沒有得吃嗎?怎樣瘦得不像人形?而在加洲的親戚更懷疑我 是不是吸食大麻了!如果我想,我是可以的,又或者是比用近乎偏執狂的工作來麻醉自己更健康,有人借酒消愁,有人吸煙、吸毒,我因為傷得太深,就連這些方法 都失效了。
當我回到香港時,真的是另一個世界了,不單是我本來愜意的中產生活消失了,我最嚮往的海景消失了,父母把唯一的物業都變賣了,居無定所,連以前香港的統治 者,亦由文明的英國換了曾發動文化大革命、一向以愚民政策治國的中共,後來父親因為經營生意,心力交綷而中風。怎樣我的美麗世界一下子都消失了?因為盡心 盡力去愛你,我由天堂墮下了地獄,你把我手上擁有的一切都變走了,我欠你什麼?為何我的愛情只有痛苦,沒有甜蜜?

某位曾經深深愛你的人

留給最愛的說話(2)

我們是不是緣份未盡呢?因為有一天在和我朋友談發明永動機大計時,我是看到了你和其他同校的 學校,你的樣子十四年來,風華不減,仍是當年我最愛的模樣,我一直以來真的以為自己對你的心已死,今天才發覺不是,只不過是投射在另一位異性身上,我也不 知道以善變聞名天下的我,居然的可以愛得如此深。我以為自己有很多段無結果的愛情,其實原來一直以來只有你一個,我把你遺忘再遺忘自己曾經遺忘,但是始終 成不了新造的人。你是十四年前的你,我仍是十四年前的這個我,這個心屢遭磨難,仍是食古不化的堅持。可能是專一是件太簡單的事,一但腦神經學習了專一愛情 的模式,再學習去花心已經很難。你哪自小對你專心一意、沒有靈魂的男友呢?是不是當沒有人追求你時又放慢板?只是有其他人追求你時才份外緊張?

十四年前錯過了和你水乳交融的一夜,放棄把我的心靈交給你,我當時想,你把身心交給我,而我真的會在讀完心理學碩士後再娶你,我當時的心比現在簡 單、純真許多了。我們第一次約會這晚,我的確不應該在送完你回家就走的,我看遍心理學的書,卻不明白你害怕的是什麼,你最害怕卻是我是最想發生的。或者這 樣你才真正的敞開心屝,讓我進入你的心,真正和你身心交流,我的感覺是你的心本來是打開的,卻始終有所保留,我可以把最心底的秘密告訴你,你為什麼還是有 所隱暪呢?不知你家裏這幅「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掛畫你掉了沒有?我覺得實在很諷刺,我們可以同生其死,卻沒有勇氣去真正的了解對方?我真不明白,它的 邏緝在哪裏,你看的哲學書比我多十部,但是你的理性在哪兒?你為何和我一樣都欠缺了這份勇氣,這種決心!有時我真的希望當時做錯事,當時的錯是今日的對, 我亦不用被這個夢魘折磨得不成人形,時常都在想:什麼時侯的一天,我可以真正的休息,因為這個錯誤不可以彌補,唯一可以做的是希望有一天和你另一邊的世界 相見。什麼事業、政治、社會、世界、能源研究都是假,只有你和我才是最真實的。你拋棄我,否定我存在的唯一理據,使我的生存對理性有所虧欠,我為了愛你, 放棄了本來我的世界,把一切都建築在你之上.在一剎那間,我的存在被否定成為空虛,我變成虛無。
十四年前的我,想的只是你;十四年後的我,想的是世界,籍口是為了解決世界的能源危機,因此不可以不忘記妳,不可以讓你再能以前一樣分掉我的心。因為支撐 我心的,由愛情改成更大的理想主義,沒有如此「偉大」的目標,我一天都不可以生存。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擁有全世界,只是沒有你,則一向理想主義的我豈不是很 諷刺?十四年前的預言,我努力的目標,看來快成為事實了!現在的我和過去的我都是同樣的無奈!
讓我再告訴你一些心底的話,你可能不會相信,其實這一晚我不停後悔是走錯了路,我既然可以為你死,則和你一生一世又何妨?這在我心中成了一個象徵意義的分 水嶺,因為我不肯付出真心,不肯走到愛情最後的一步,結果我過不了自己這關,我們的感情因而轉淡,你說相處得悶,其實我在心裏咀咒自己。後來一晚,我發了 一個夢,看見你被我拖進大海,只有我一人回來,當時我立刻明白,因為我的決定錯誤,我們便註定沒有將來,當時我一定不可以告訴你,天蠍座的你是不可以容忍 我的「背叛」。我不是想背叛你,我亦不是真正的對你朋友有興趣,只是我心靈有強大的直覺,對我形成莫大的壓力,我們便註定是沒有將來的,命運的巨輪不是你 我有能力可以抗拒的。信不信由你,在認識你之前,每當我看到電視中某位武俠劇的女主角時,總不其然感到她名字背後的澎拜感情,而你的名字是她名字後面再加 有一個字,因此第一眼就決定了要愛上你;亦因為在直覺上看不到我們的將來,所以悄悄放棄你,但我根本不想放棄你,我真的不想的。為了懲罰我自己的「不 忠」,醫院的記錄太多,多到自己也不記得;我對你的狂熱是不可以止息的!你可會明白當時的我?你可會明白現在的我?
後來,我不可以留在香港這片傷心地,你知不知一個人在美國留學,內心是很孤寂、痛苦的,整個校園裏,沒有一個香港人,沒有一個中國人,伴我的只有書、電腦 和一片兔毛。兔毛代表了我對你的思念,我堅持了四年多,只有讀書、在校園工作、看書、寫論文,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要珍惜,甚至洗澡時亦沒有除錶,讀好心理 學是我唯一記念你的方法,心理學是你我的共同理想,就算換了用英文/法文/德文教授,我亦一樣要讀好它。因為我是唯一的中國人,又喜歡說笑,充滿幽默感, 我演的戲是一流,所以有不少追求者,但我都一一拒諸門外,我想證明在我心中,永遠只有你一個,沒有人比你更有資格愛上我。幸好尚有以心和我相待的朋友,只 有友情和對共同理想的堅持,我才可以煞過這四年。現在我們共同理想已經實現,唯獨是欠缺了最重要的你,因此我更需要不惜一切去實現更大的理想,而去證明, 沒有你我的生存仍是合理的,我可以欺騙自己說:「我本來不是為了你而生存,你只是整個過程的點綴,我追求你時是愛慾不分,本來的計劃只是想和你上床,誰知 戲假情真,自己亦分不了是真愛還假愛,慾望還是愛情!因為沒有把和你激情化成我所最渴望的人間仙境,所以我的心底一直有個遺憾! 你打不打算用一晚無盡的纏綿,來填補我十四年無盡的心靈空虛?」

留給我曾經愛過的人的話

想說這一番話很久了,但我總有一種奇怪的習性,總是在最緊要的關頭說不出該說的話。

兔仔,不知怎樣的,我覺得你最近總是對我很冷淡,不復你以前對我的熱情, 竟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你好像關上了你的心門,不讓我去了解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只要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我是什麼都不會介懷呢?我的一切都毫不重要,我只在乎知道你心裹真正發生了什麼事,你什麼事我都可以幫你的,你不記得我們曾經恂情?為什麼你現在會拒絕讓我理解的心思?

我知道你是一個壓抑自己的人,你把所有的感覺藏在心底,直至到一下子它們像火山爆發般再壓抑不往。我知道你的感覺,你的熱情我心裹清楚明白,我也知道你在惱我什麼?你是妒忌我好像注意你的朋友多於注意你,而我現在告訴我是刻意這樣做,我一方面是不喜歡你的冷淡,另一方面我有一種理論,我覺得如果你能夠衝得過你自己心裹的壓抑,放膽去愛我,一直困擾着你的心理及精神問題可以一掃而空。我對你的愛不是自私的愛,雖然我心裹時時刻刻都擁有你,然而你一定要相信,我對你的愛是從你最真正的利益出發,我的愛要你成長、要你快樂。因為我愛你,所以我不忍看見你被壓抑着情感的痛苦,你的痛苦令深愛你的我異常痛苦,可能比你痛苦千部,你可知道否?我覺得我不能自私地愛着你,我該為你的前途、你的心理健康設想,你可有想過,除了我之外會不會有這樣的人為你犧牲?我不單可以為你死,我可以甘心冒着你不愛我的危險,受着極之愛你但不能不自私地愛着你的痛苦,這是我真真正正的為愛情犧牲,你可知道否?

是不是你覺得一切得來太容易,我是否太賤,不值得你愛呢?如果你這是你的本我真真正正的選擇,我沒有話說,說到底,我對你的愛是可以深到剛才說這個程度,我可以深愛你到可以接受尊重你不選擇我,而且我還可以讓你抒發出來你不愛我這個感覺,只要這是為你好的話。

最後一封情信

某某:

我以為你不可能想不到,只有在你面前我才可以表現得如此口不擇言;我以為你不可能想不到,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不怕對你說這樣放縱的話;我以為你不可能 想不 到,只有在你面前,我才夠膽把我最私密的文章都交給你看;我以為你不可能想不到,只有在你面前我才可以把最秘密的說話告訴你;我以為你不可能想不到,只有 在想到我的性格 居然會有人愛才有勇氣提出心裏一直最深的願望。有和你相愛的盼望,的確豉舞了我,的確使我有快樂的感覺;如今我如貓一樣反肚給你示好,如果你 不理、不感興趣,覺得我配不起你,你是如此的自大,我無話可說,如果因為要愛情而勉強歪曲自己,則不如不要屈就;如今任性的你竟然一腳踏了下來,我的憤怒 比山還高,你叫我如何拿這些恨意去過一世呢?
我如今的難題是,你是最我想要的一個人,可以似乎你如果不改變你的性格、行為,則我真的很難去全心全意地去 愛你.但是你一改變,則這個不再是你。你叫我愛什麼,憑什麼去愛呢?
我這封不知算不算情信,和我們之間這段不知算不算感情,再加上這個不知是不是未世,和不肯定是否成真的預言,奇異的構成了我和你的古怪情景。我的確曾經是真心想愛你的,看來我高攀不起,如今不知所謂的生活,和無終點、無希望的社會運動,還是要繼續下去。
如果世上沒有你我,會有多好?

此致
某某
(日期)

一位夢想家的夢囈

我的所謂發明是一個念頭,而所謂有天生一對亦是一個念頭,可以解我夢的人和我天生一對亦是一 個念頭,以為發明可以改變世界亦是一個念頭,以為可以解我夢的人一起改變世界亦是一個念頭,以為可以透過社會運動去改變頑固的香港背後更頑固的中共亦是一 個夢而已,甚至認同某人以為的有一天香港成為中國的首都,中國真正崛起都是一個夢而已。
沒有夢,人如何生存?人人以為活得現實,依某人在網誌的論證,不過是生活在夢中而已,起碼我的夢由我自己主宰,其他的人,連夢都是別人施予的!他們的夢只是別人的夢的一部份而已!
我們仍活着,因為夢想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