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4日 星期五
津津起名原意和六四事件
要是從她的經歷去想,我是無處可想的,因為這可以是她父母在(新曆/農/曆)六月邂逅,或者她在(新曆/農/曆)六月出生,甚至只是六月時發生了什麼重要 事,而她的父母一定要她記住,當中可以發生的事太多了。但是,前天在晚上忽然想到一個最簡單的理由,她是在1990年出生,而1989年就是改變中國歷史 走向的六四事件。可能她父母想到她算是後六四的一代,香港已在中共魔瓜之下,以中國歷史來看,中共是不可能想新一代知道這段臭史的,因為香港人口的成份主 要是逃避中共所引發的國難來港的人,他們對中共國的反感已成定數,不可以作根本性的改變,於是重點就放在令新一代活在一個「現代進步、美麗、和諧中國」的 幻想中,舊一代的父母不可能在她一歲時就迫她讀盡中共國的歷史,所以就把她的名字改成津(June),就是要令她終生都記得這件歷史的大事。
但是,或者她父母想不到,她是「去政治化」去到極點的人,我初相識時她連七一、六四甚至是五四都不知是什麼,可能未到昨天看到我的日記,她也想不通「津」 的真義,於是或者她一直被過去的寃魂糾纏不放,直到一個他們完全陌生的人解開謎底,完全卸去她的心理陰影。外國有所謂namestake,每個名都有來 源,明白自己的名字象徵式的掌握了命運一樣,最少知道自己天生的「任務」,父母的期許是什麼,例如父母想我是做用劍去刺穿時嫳的英雄豪傑,到目前我還是不 負所扥。
六月(June)本來充滿了血猩、死亡和暴力,但是打從她第一天遇到我,或者我和她的愛情可以化暴戾為祥和,把最深的恨化最強烈的愛,因為我深信,愛的力 量有無限,它可以打動最頑固的心,也可以改成我們每人看似不可動搖的命運。
謹以此文,獻給我的終生最愛: 冰漓,以誌生命最重要的事和最重要的人!
2010年5月22日 星期六
石頭、可樂和愛情
談起這事的時侯,她父母還認真的指了指日曆某處寫了個「嫁」字,似乎是指我要認真考慮及預備娶她的事。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原因,她們一家也好像要認真考慮是不是留在香港,要適應在香港的生活,於是就一家去學習到街市買餸,這次是買肉,我和她們也一道,應該是我教她們,不過我又覺得似身在芝加哥街頭。
另外一次就是她父母「疏忽」而把她和我留在家,我似乎是常常到她家這兒的,不過她父母怕女兒「蝕底」了給我,於是似乎我們每次拍拖都有父母在旁監視,好不自在。今次可能是有史以來的一次,我想或者以前我曾經和她戀愛了好一段時間,要不然不會忽然至此地步的。而不知從何而來的媽好像還在嘲笑或者是提醒我,就是她獨自在家,要好好把握機會,不過她似乎見到我就十分不自在,我走進她房間就明知故問地問她會不會留下,我們可以一起留下來溫書、讀書等等,她沒有答她就繼續走近她,她站了起來,就在書桌旁說: 不用我幫手了,我是老鼠拉龜,無從入手。我的感覺是她不在乎和我單獨相處的機會,就算明知這機會並不多,而她站起來的時侯,我就看到了她的髮型十分獨特,這是美國黑人女童常用的髮型,就是頭上有千百個髮旋,要一個個地去梳理。
2010年5月15日 星期六
夢: 賤格學校、傳單、職業先修
我離開了劉皇夫小學,走以前第一次和白兔拖手的路,就在屯門公路旁,這時右邊的鐵絲網不見了,卻起了一幅寬的大石牆。而石牆又有一大堆人,十分熱鬧,其中一堆似乎是女童軍的女性就在旁開檢討會,奇怪的不是檢討他們自己的錯,而是因為某區議員派錯了傳單,而他的錯就怪在她們身上,於是她們就要真誠檢討,我真不知這樣的檢討下去下去有什麼意思。另外,我又遇到一個警察在執行職務,似乎在勸一個拿傳單的人,他一臉無辜無奈,手上拿着一堆傳單,據說是他不應在這兒派傳單,就是像侵犯了某人的「神聖領土」似的,我離開時事態仍在發展中。
離開學校回到家安定(全)村的居屋,我見到二哥,忍了多時的氣終於爆發出來,我拿了一大堆由成績單變成附加數學試卷在大吵大鬧,就學校真是貪得無厭,就是我們家不斷給學校好處,而它卻不領情,不讓我的成績過關,好像就是欺負我父親不在一樣,就是媽常說的所謂「人在人情在」,於是我就被迫要讀職業先修學校,這對一向最聰明的我是莫大的侮辱。但奇怪的是,我同時卻仍然有心情去告訴他要好好學習這些附加數學試卷,因為更深奧的陸續有來,好像是他可以從我考試失敗學到什麼似的,但在公共物理實中我根本因感情問題而沒有去考高考,當時的精神近乎崩潰,真不知他學的是附加數學還是人生經驗?
他似乎對我的話有太大的反應,只是在曬在太陽,一會卻是牛頭不搭馬嘴說什麼剪頭髮的事,我就收起脾氣,回應他說,可以到最近開的日本專業理髮,不過二十分鐘就完成,奇怪的是我從來不打算理髮,理給誰看呢?
2010年5月9日 星期日
愛情911之夢
有次在郊野遇到她,(一直是以U型的跑)我似乎是在鍊跑還是什麼的,有時會跑到路中心,轉彎時就快被車撞到,真奇怪她也在跑,她告訴我她特意跑了三個站/公司,還是不外如是,煩惱就是煩惱,家族的什麼靈符、大悲咒也沒有什麼作用,只是起到小小扶正驅邪的作用,一如飲涼茶一樣,到喉不到肺。我想其實她把兩件沒有關係的事混在一起,其實我才是她問題的解決辦法,不過真不好說,就算是真的,她未必信,她怕是真的。
2010年5月8日 星期六
同命鴛鴦
前晚,夢中是一對男女被一班人追殺,其實男不能肯定是我, 女不能肯定是您,所謂追殺,就是由地下一直被人追到樓上, 對方有槍,好像我們也有,一追在跑樓梯, 對方在樓梯中的空間向我們射子彈,子彈被樓梯的金屬扶手反彈, 好幾次幾乎射中,我們不只兩個人,似乎是一大班人在保護我們, 所以這群保護我們的人也有還擊,一邊跑一邊向他們放槍, 不過整個過程一直看不清對手的面貌, 只是聽到他們亦步亦趨的腳步聲,人影都不見。後來, 快要到頂層時,腳步聲好像停了。以為是追殺停了,想真一點, 原來不是,而是追兵都換上了避彈衣,我們有槍都傷不了他們, 令我們頓感絕望,士氣低落,更差的情況是外面有一架直升機,不是在等待接我們離開, 而是裝上是機槍,準備掃射我們,他們是一個方法不成, 再用第二個方法,下面的追兵好像真的停了, 而我們也差不多抵達天台,但到了又如何,不是等着被人射殺嗎? 因此不上天台了,亦下不了樓。前無退路,後雖看來像是無追兵, 還不是一樣?
昨晚,都是被人追我,而且男的肯定是我,女肯定是您, 不過似到處遊歷多於被人追殺,今次似乎走到一個回教國家, 剛好踫到有一班穿阿拉伯衣服的人在沙灘跳舞, 我只是在沙旁邊經過,但是說也奇怪,為什麼他們跳的是「無聲」 舞,真是一點聲都沒有,亦沒有任何音樂助興? 我因此也不打擾他們的「派對」, 我們原來和他們同住在一個營幕裏,原來他們都是十分酷愛清潔的, 清潔似乎是回教信仰的一部份,既然和他們同住,只好入鄉隨俗, 不過,有一件十分荒謬的事,就是他們怕每晚都睡在一個位置,隱形的敵人經過, 會認得每一個人及他的位置而把他殺掉,但是, 我們每人的地毯都是每晚不變的用同一張,而在營幕裏, 我雖然想每晚都改一改佈置,最後發覺部份是因為它們大小的原因, 另外可能是習慣的關係,所以所謂變,根本變不了, 只有我一個人去變,其他人都因循,如何求變? 因此他們都該死,因為他們虛偽, 自己的規律自己不去想辨法去遵守,只拘泥於習慣, 等如是自找死的,如果我們因此被殺,亦是他們害的, 幸好我似乎不信他們的神和傳說,我們是在一個困境中,入鄉隨俗, 就等如相信自己最後會被殺,不入鄉隨俗,為何又跟隨他們流浪?
被人追殺,要開門進屋,為了安全,門有七層, 每一層都要用銷鑰去開,十分焦急,但不得不開, 屋內是唯一可以躲避的地方,雖云是追殺, 卻看不到身後有任何人影,只是感到有人在追殺我, 幸好我開銷也相當快,沒有亂, 最後還是在人還沒有追來的時侯進了屋, 不過我卻懶於把一層層的門再重新銷上, 只是大力最外面的一層門拉回來,同時把最內面的一層門推出去, 門感覺上是不可以用手銷的,在門附近找到按妞,一拉, 則全部門同時被銷上,總算是安全了。 因為內面五層的門都是被夾在中間,所以我銷不銷也不是有大關係, 更重要的是外,最外面的一層門好像是部份透明的, 我不可以讓來追殺我的人知道我在哪兒。把門銷好, 他只有瞎猜我在哪一間屋。
夢:想同我坐地鐵出街街
似乎是一個少女和我在談電話/在互聯網談話(?),而我這裏或者是她這裏比較近地鐵站,她理所當然地覺得「要開心就應該」去街,所以我們想開心就應該出街,不過她似乎是沉迷地鐵,或日是鐵路狂迷,一般出街多數會約在她家附近或者是我家附近等,不過她似乎是約我在某架地鐵的某節車等,只要我準時就一定會找到她云云,我於是就懷疑她根本不想我知她住在哪兒,或者覺得她的住址對於我們的約會是無關重要,另外,雖云是外出,我感覺她的主菜似乎是在地鐵而不是要去這地方,和我只視地鐵為交通工具,一秒也不多停留完全是相反。因為我的印象最清淅就是要到地鐵的某列某節,反要目到地就如尖沙咀這樣的一個大慨地方。我的感覺是她極之渴望在地鐵見到我,以為只要在適當的時侯適當的地方見到我就萬事可成,這也真神奇,我和她不過是普通人,刻意要相遇在地鐵又如何?
另外一件很怪的事就是從頭到尾這個夢都是只聞其聲而不見其人的,這個約我出來的人的樣子我似乎是不清楚,而我到時又怎知道會是她呢?我的感覺是她到時會主動來找我,她認我的能力比我認她的能力強,此外,就有到時一定會遇到,或者是到時不用眼認也會知道是誰,因為對方絕對是唯一,一定不可能認不到。這聽來好像很浪漫,而且是不應該的浪漫,但又未免太兒戲了。
這夢中的地鐵指的應是這地鐵,或者是這架地鐵,應該不會這個夢中的高鐵吧?在夢中是她主動約我,這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不過另一邊廂我又覺得很平常,似乎是平凡事中的不平凡,不平凡又見平凡,想應該是指這封情信指的事吧?
End of the world in a shop
夢: 思覺失調的奇蹟
這夢似乎未完結,因為這時我對她們兩個又有話說,不過卻記不起說了什麼話.
夢: 白兔和公事包
重會舊情人白兔
想不到她第一句話竟然是我談起放在廚房左邊的一堆舊衣服,問起我這是誰的,好像是她由溫馨夢中醒起來的任務是做家務而不是談情說愛。我未回答她,她就站起身來向前走,走到我桌面碗腦/工作枱的附近,不知是在螢幕附近被兩個我總以為是代表兩段姻緣的公仔吸引,是水流轉還是預知有電話將打來呢?因為本來我正打算和她舊情復熾,甚至盡地一煲,就選她為妻子,擇日結婚,其實也算是壓抑了十六年的感情正要盡出之際,極不協調的是我說了頭三個字竟然是最見外「趙小姐」而不是應該用的「趙AB」或者是白兔,電話就來了,好像是有心打斷我和她重修舊好似的。更有意思的是,我真是被電話聲吵醒的,這是我的父親。這感覺好像是介乎於夢境的刻意安排或非刻意安排之間,夢是可以接續又可以不接續的。
夢: 和尚談戀愛
2010年5月4日 星期二
夢: 尋找俄羅斯到雲南
2010年3月23日 星期二
夢:睡在爸懷裏
2009年7月17日 星期五
轉載冰漓:人樹
這是一段白日夢的內容。
*
女孩無意進入一個森林──所謂無意,是在有人帶領的情況下走失了,或者是被人故意扔棄,不管諸多的理由,目前在這個森林只有女孩一人。這個森林只有黑夜 ──至少每次女孩的思潮進入這個地方的時候確切如此,這裡有著對於女孩而言華麗的夜空:一池名為「腐凝脂」的死水,沒有星月將天空稀釋,死黑如此的接近,是一個伸手可觸及的程度,世上一切的物件也是由這種死黑攪拌而成──這是一切的物質。
女孩只是重回舊地。
這個森林雖說是寧靜,但卻不是死靜--並非因為鳥鳴和夜蟲的微聲--這裡充斥著悲鳴:那是人們的喊叫。
即使女孩聽不懂他們的言語,但也猜想那大概是埋怨或是痛苦的呻吟吧。這裡真是一個嘈吵的森林,都處都是人聲,但卻不能為每一縷聲音定位。
如今,女孩走得有點累了,依著身邊的一棵巨樹。
「嗚!--」森林傳來一聲巨響,女孩下意識地縮手,卻猛然感受到失去重心的後向--
*
「小心。」女孩的耳邊聽見一男孩的聲音,女孩被男孩盛著肩膀,再用力扶起女孩。
女孩仰頭,看著緩緩拉近的商場景色,女孩回神過來--她站在扶手電梯之上,無意識地鬆開扶緊的右手,正當女孩要失衡後的時候,有某位捉住女孩。女孩緩緩回頭,臉色慘白,以無人能聽見的聲音說著話。
「妳累了吧,」男孩跟女孩來到電梯的盡頭:「要過來我這裡嗎?」
「嗯。」女孩回答,一切也像被計劃似的發生──女孩將手交托與這不認識的人,她覺得這畫面有點似曾相識──沒錯,這是領路者的氣態。
女孩被男孩握緊著手,走向某個女孩不認識的地方,這種被引領著的感覺,沒錯──那是一段白日夢的內容──那全只是女孩的幻想。
女孩再次幻想著,雖然四處觀望,可是從沒將視線放在什麼地方──休管自己將被帶領到哪裡。
*
「這裡是森林,穿過這裡會到達沙灘。」一名引領著道路的人如此說道,他是一名男性,然而在夢境中難以看清他的輪廓,「這是每次領路的人」,女孩就只有這種印象而已。
「雖說是沙灘,那兒卻是灼熱的地獄。」男生牽著女孩的手相隨而行,在一棵樹的旁邊停下來:「不過這裡也差不多。」然後一手折下某棵樹的枝葉──
「嗚──」森林傳來一陣強烈的痛苦呻吟。
「這麼可憐啊……」女孩接過男生手上的樹枝:「那我們走過小路的時候,他們在呻吟喊叫……那是什麼回事?」
「那是,它們高估了自己承受痛苦的能力。」男生隨手扔棄手上的樹枝:「他們希望有人可以切斷它的根部、或者是從樹幹割進去,總之就是結束它們的生命──那麼就可以不用再受苦了。」
「那我們為什麼不幫助他們解脫痛苦呢?」
「親愛的,妳將來就會明白。」男生緩緩離開。
*
門關上了,這裡是男孩的家。
窗簾漏出窗外的陽光,現在大概仍是上午。
這裡是一片的白──只有白色的床子和浴缸,沒有什麼傢俱甚至也沒有地板,是最荒蕪的家,就像這單位的入或租用就只是用作迎接女孩的到臨──或者是,無數個女孩的到臨。
男孩從商場遇上女孩的時候,直到進了男孩的房子才放開手。
放手的原因是,男孩希望抱起女孩。
當女孩被抱起,女孩總會有一種羞怯感──或許是因為抱起的近距離、或許是因為女孩總會有自己的體重、或許女孩意識到那是陌生人……
女孩被抱到浴缸之內,女孩才意識到自己身穿著衣服:白色上衣、牛仔褲──女孩想著:「這會不會太樸素普通了?」但顯然站著的男孩毫不在意,任性地扭開水龍頭──那是只設有水龍頭的浴缸──女孩的衣服都沾濕了,也能隱約看出女孩的內衣,以及架起內衣的瘦弱身軀。
水龍頭迅速地流出稍熱的溫水。
「不好意思……」正當熱水已經浸過女孩的半身,女孩才緩緩地道:「我的手提電話大概會浸濕……」
「沒關係,」男孩跪在缸邊,並開始脫去女孩的衣服:「妳以後也不需要這種東西了。」
而女孩只是聽著、垂下頭,任男孩的手揉過自己的身體──說不定,這也許也是白日夢的內容之一。
「說不定就像神話一樣,只要賽姬不點起燭火,便不會有分離。」女孩說道,那時候,女孩已經一絲不掛。
「哈,傻瓜,」男孩抱起女孩,吻她的額頭:「妳以後只會活在我們的世界裡。」
女孩將臉埋在男孩的肩,雙手抱著男孩──男孩則將女孩再次抱起,浴缸的水從女孩身上滑到男孩的手和地上──顯然這裡沒有地板,是刺腳的水泥地,並因女孩身上滴下來的水而變得深色,拉出一條從浴缸到床位的路。
男孩走到床邊、女孩被緩緩放下──正當女孩觸到床單的時候,突然全身顫動了一下。
「很冷!」女孩喊道,大概是背脊觸到什麼冰冷的東西吧──然而雖然女孩己是用力吐出此二字,但在聲量方面仍然是毫無力度,若不是房間如此死靜,恐怕真的難以讓人聽見。
女孩順勢地查看及取出貼在背面的冷冰物、緩緩的摸著……那是一些鋒利的、有點厚度的──女孩取出來,那是一把刀。
一把很鋒利的刀,刀首的地方比較寬,顯得笨重而強力,像只為皮肉割開而設。
這把刀子無疑是危險和詭異,但卻為這房子帶來一點真實感──正因為刀子的存在顯得不和諧,所以才令這境象──純白的房間、床子和浴缸──這一切一切顯得不這麼科幻。
「不用怕,我會在妳的身邊,妳不會疼的。」男孩揉著女孩的臉,接過女孩手上的刀。
說罷,刀刃緩緩地游走在女孩的身上:從胸骨開始、然後強行刺入──肚臍之上拉到左腰──血恣意地流在床單上。
這是房間內唯一的顏色。
女孩沒有喊出一聲,只是切著牙齒,緊閉雙眼,雙手抓著男孩的手臂。
「那個……」女孩臉上的表情不能以痛苦二字形容──指甲切入男孩的手臂、臉額盡是冷汗──但女孩所說的話仍然是如此的閒靜溫柔:「我會死嗎……?」
*
女孩也不曉得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已經有一段不短的時間了。
女孩是被森林的悲嗚弄醒的──他們都在呼喊女孩的名字,大概就是向女孩自我介紹、還是講述自己的身世和經歷──如何來到這個森林之類的說話吧。
女孩已經再沒見過領路的人,自上次之後,只有女孩獨個來到森林,即使看見眼前便是下一個目的地──灼熱的沙灘──卻不敢前行一步。
始終,還是要等他帶領著她。
*
女孩和男孩睡在床上,面向天花板,手緊扣在一起。
男孩抱著女孩,在女孩耳邊輕道:「……妳能夠封掉火湖嗎?」同時男孩以中指在女孩的身上游走,從鎖骨、胸部、以及縫了針的左腰傷口,男孩甚至用手鑽入那傷口──女孩開始猜想男孩所指的火湖:是腰間的傷口嗎?顯然不是──
女孩牙齒用力緊合著,這種暴力的痛楚令女孩開始流起淚來。
女孩知道,她得承受這種痛苦,因為她認為,世上就只有男孩才能走進那夢境的森林。
「只要……」女孩用顫抖和微弱的聲音回應:「你要進來我的花園嗎……?」
男孩吻了一下女孩的耳珠:「哈,妳才是花園的訪客不是嗎?」
女孩閉上眼睛,一個默認的樣子。
「妳要成為我們的一份子嗎?」
*
「這裡已是我所能走到的終點,我不能再前行一步。我或許知道,當我成為了你們的一份子,我也只會喚喊著行經此地的人,請求他們替我結束生命。然而,我需要一個永不腐朽的身體,永不會有血流、也永不會有傷口。請別替我解脫,我能承受的,這種痛苦。」
*
「嗯。」
這成為森林之中最後的一句,自此之後,森林真的成了一片死寂:再沒有夜聲、也沒有痛苦的悲嗚、也沒有領路人的引誘、更別說是風吹過的聲音--像進了隔音房一樣,只能聽見一種--死亡般的耳鳴。
自此之後,這裡再沒有任何一棵樹的鳴叫,只聽見由森林的中心處傳來女孩的歌聲。
2009年7月15日 星期三
由機會率的理論問題談到愛情
這本來是一條我在上心理學的統計科時想起的難題,後來上數學的統計科時也沒有什麼頭緒。
其大意是質疑機會率的第一支柱的外向合理性(external validity),也在挑戰科學哲學的基礎,機會率的一支柱為只要做實驗的次數愈多,就愈接近理論上的慨念值,如角子的兩面出現的機會為二份一,理論上,如果可以做一萬次實驗,一億次實驗,在一個一般硬幣中每一面被撙出的數量就會相當接近總數的一半。但是這看來像是自己引證自己 (tautology),因為你根本不能在做實驗前預先知道某一面出面真正的機會率為多少,這個理論值其實是猜出來的,而且是一個未經驗證的理論,唯一驗證的方式就是做實驗﹐所以實驗值和理論值相等根本只是邏緝上的必然,是遊戲一開始時的規則決定了它的結果,這實驗其實並沒有為我們增加任何的新知識。換句話說,慨率論的慨念有點不完整。
舉一個具體的例子,例如我擲骰去決定每一面出現的慨率,有什麼東西可以保證我做了一億次實驗的結果一定會比一萬次實驗的結果更接近理論值呢?因為每次實驗都是獨立的,因此知道了第1000次的結果不代表我知道第1001次的結果,知道了第1001次的結果不代表我知道第1002次的結果,遑論由第 1000次的結果去估計第1002次的結果,更不可能由第1000次的結果去估計第10000次的結果,所以機會率的第一支柱,實驗愈多就愈接近理論上的慨念值由頭到尾都是一個假設。一如真相是不是愈辯愈明一樣,似乎無法由此理論框架去解決。
進一步更深入的問題,當它用在科學上時,就是時間永不停留,這一秒和下一秒物體的物理狀態/參數也是不一樣,所以如果拿心理教授舉的例子: 為了謹重起見,為了公平起見,所以和別人賽跑一定要跑1000圈去定輸羸,但是如果是連續跑1000圈,則令你在第1圈勝出的因素和令你在第2圈落後的因素不能保證是一樣;要是分開1000天每天去跑一圈比賽,就更加不公平,因每一天兩位的身體、精神狀態都略有不同,如何能保證每一天都是在一切影響賽跑結果的主要因素都一樣下去比賽呢?是不是在理論上根本不能保證完全公平的比賽,即在科學中我們永遠不能保證找到的是真相?
此一問題用在心理學/社會科學上就更顯箸了,因為心理因素更不可能像科學實驗一樣準確測量出來,所以就成疑問了。怪不得我有不少大學同學以為心理學並不算一門科學,因為科學可以很精細的定義每一因素及量度,但心理學在很大程度上接近一個思想遊戲,一個自我封閉的系統。基於心理學「知識」的奇異性質,所以學心理學的人不一定比其他人更了解別人的心理,不一定更了解自己,最多是知多了一些如何研究別人心理的方法,學心理學的意義因此不是令人更「醒目」,研究結果也印證這一點,心理學家不一定比其他人更有生活上的優勢,最多是更會思考而已。更會思考的人或者較難被騙,但不一定更快樂;正如書中也不一定有如顏玉。
想說及冰漓的也只是這一個教訓,我因為失戀之後才讀心理學,所以我常常鑽研愛情心理學,但是檢討了一千次還是找不出如何把剛學到的心理學知識用到情場上,事後諸葛分析到頭頭是道,不等於我或你成情場鬼見愁,我是有一定的魅力,但和心理學的內容似乎沒有直接關係。理性是不可能分析出任何愛情的真偽,我也永遠無法在理論上完全證明對你的愛有幾深,是否永恆不變,什麼心理學原理或邏緝決定它是永恆不變,你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我的說話在當時完全為真,但是要時因為你的懷疑,你覺得要多試十個,以為多一點情愛的經驗後來的婚姻才會美滿的話,則你對心理學的領悟還是生吞活剝,未窺全豹,因為在現實上常常發生的是緣份一閃即逝﹐如我今天現在不選擇在家中寫文而是在外面找異性攀談的話,天知今晚會發生什麼事?天知我會不會在哪一位異性的床上?天知會不會和另一位異性即時通電呢?
我想假設要是有人依你的理論堅持由一試到十段感情,之後得出結論是第1,3,5位各有千秋,不相伯仲,值得深入發展,但第1,3,5先生又會不會坐在哪裏等侯她的恩寵?會不會本來第一段是一見鐘情,第二天可共諧連理,卻因為信了這一套看來很對的理論而錯失了一段良緣呢?還是以為只要是註定則無論怎做也不能破壞它呢?你以為你一直應用半通不通的心理學/哲學到底是幫人還是在害人?你為什麼不去珍惜把握已有的緣份去令我倆成令人羨慕一對,去完成你我認同的夢想,去把生命活得更有意義,去把世界改造得更美好,反而終日只生活在思想世界中。
你有能力去寫熾愛,但你卻沒有能力去接受熾愛的洗禮﹐我更不知你是不是天生沒有能力去熾愛除了你之外的人,你有能力去充心理專家,但是對於我你卻永遠在逃避。
我相信愛情﹐你在謀殺愛情,因為世界不完美,所以太好的東西就是存在也不應存在,世上是沒有完美的愛情,只會在你思想中才存在,所以你要否定在你思想世界以外的愛情。為了證明你邏緝無懈可擊,為了證明自己比其他更聰明﹐為了繼續保持萬人迷的形象,你寧不要愛情。
夫複何言?金錢、權勢、知識、智力都不能換愛情,我一生擁有一切和一事無成有什麼分別?
冰漓,告訴我,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我不能和你相愛?你又明白為什麼呢?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以為生命真的有無盡的選擇,香港真的如中共宣傳所說有美好的明天,當我們全部都在獄牢要為一塊麵包互鬥至死時?
Seize the moment!
2009年1月28日 星期三
逃出魔幻紀?
世事的奇妙在於,有時入世才可以出世,參與才可以退出!
2008年12月20日 星期六
寫給別人卻是給冰漓的情書
世事莫若荒謬成如此!
2007年7月1日我又做錯了一個選擇,我寧要社會正義,政治長途,不理自己的愛 情,今天的苦來自當日的不智,我以為理智壓抑感情/慾望才是理智,所以今日應受此報,當日如果我不是衝動一點,當和冰漓有「天旋地戀」的感覺時,為什麼不 當下就決定,找到了此生所愛,其他的一切事業都可以放棄呢?原來有時理智反而是最大的不智,衝動反而是最大的智慧!
我時常想像,當日我是有個衝動,想即時提出和冰漓上床(對你我同樣壓制了此等「無理」要求),為什麼以前有勇氣去殉情,今時卻沒有勇氣去盡地一煲呢?
我 可以想像,她和我當時有同一個感覺,其實這震撼感覺是來自她而不是我,她的潛意識亦知道是找對了人,如果我當時提出,或者可 能和同樣是反基中人的男朋友記者打架,她或者會保護將來的另一半,而七一反基遊行因此成了頭條,是「反基爭女內訌,男領隊中途走人」。然後,不理世界怎 看,泛民主派怎看,明光社怎看,我和她在床上大戰三百回合,如此就是定情,是一生難忘的日子,七一以後都成為我們的愛情記念日,她永會記得是我的勇氣和犧 牲。
之後我倆在香港再不可以生存,因此成為反基和明光社的共同攻擊對象,亦背叛了一衆好友,我的政治理想,所以非離開香港不可。我當時當然是有冰漓萬事足,比中學更加「有異性無人性」,懶理世人。
懶 理歸懶理,頭腦還是清醒的,因為有冰漓,她可以和我同渡一切的難關,所以她會和我同心去發展我的發明事業,想像一下,在父母的不理解不支持下,我一個月可 以提出600個發明主意,如果得到最需要的人的認同,士氣之高 會是難以想像;再者,我和冰漓都是聰明,知識豐富且有創意的人,她的心如果向我,則我倆的前途無可限量。於是,在她協助之下,我的發明事業有了突破,在 600多個主意,其中一個有人投資1500萬,她和我一同去談判,一同去簽字,我會用「我未來的妻子」來介紹她,她一定是一個可以比我更進一步的人,不是 一個事事反過來要我幫助的人,我愛她更需要她,她愛我更需要我,如此才是完美的愛情。
有了這一筆錢,我會留一部份給父母,因為他們要忍受 我達30年之久,無功亦有勞;另一部份我會用作冰漓留美的學費,為她申請美國一間大學,美國不同香港,只要通過入學試,則不理你是12歲還是60歲,都可 以和其他同學一定讀書。最大的問題是花多眼亂,她不知自己最想讀的是什麼主修科目,其實並不重要,因為美國有人是以通識畢業的,只要你付得起錢,讀十 年八年又何妨?不過,我不淮她如此無限期拖延我倆的婚期,兩年之後,在她2008年生日,我們註冊結婚,不會在教堂舉行,我不需要不存在的神的祝福,不要 一紙空文。基本法可以再三由「詮釋」來歪曲它的原意,我對她的心,因我當時不是政客,絕對對行將就木的香港特區政府可靠,起碼我是堂堂男兒漢,大丈夫!
另 一件花多眼亂的事卻是美國太多箸名大學,心理分析學派都有好幾派原產美國,芝加哥有ego psychology,另外是Carl Roger的Humanist,僻一點可以找全形心理學(Gestalt psychology),對平面設計情有獨鐘的她,是太大的誘惑,我建議是:不如先讀完大學心理系 畢業才決定。她如果未曾畢業,我會覺得她未夠火侯,未可以成為我的妻子。她大學心理系畢業,則我和她在智力,知識,性情(以至性癖好)都是門當戶對,不結 合是違反天理。
我發明的範圍很廣,我最想見到發展的是棋,但世界最需要卻是能源,無論600件的任何一件,1500萬都是物有所值,你知不知UNO現在的市值多少?UNO最初不外乎都是一個被人嘲笑的意念而已,但發明者堅持到底,以驚人的意志力克服一切難關,改寫世界的歷史,有我最愛的人 支找我,有什麼事不可為?所以1500萬是低估,不是高估,絕對合理。在美國,1500萬夠讀10年的書,還有剩!
發展棋,我和冰漓會比較安全,不會有人燒我們的房子,但是不置產的我只會在世界知識首都:柏克萊大學附近租一所房子,其實比起加洲,算是相當便宜,而且相當環保,一切用電,沒有煤氣,合乎我原則。我的發明不用在香港親 自做,可以找另一位來合作,我和他則透過Skype/Gizmo在互聯網上合作,不過美國的寬頻就是又貴又慢,而且時間和香港日夜倒轉,晚上,她辛苦讀完 了一天書回來(因我要她在兩年內完成四年的課程,即120小時,不放署/寒假,照讀可也的話,一星期大約要讀30小時,假設是署/寒假都有她需要讀的課 程,因為不少教授於這時是和家人一家團聚的!),或者是我和她共同研究一整天的學問,晚上我們該有另一類的娛樂,通宵達旦,用肉體去體驗什麼叫人間天堂, 思考可以放一放假,回歸人類的天然本性,和自然融為一體,盡情放縱。
晚上因此是鐵定不理任何其他事了,第二人因為我不用早起床,而女性在事後是會更精神百部的,所以夜夜尋歡無傷她的學業。其實我不少發明都已經有藍圖,剩下的只要有人投資,我要做的事其實不多,所以她讀書時我可以和她「一同」讀 書,反正心理學的理論是年年更新的,當然,以她的智力,大學的課程是小兒科,不是爸中風的話我要在研究院畢業有何難,她也一樣。她的智力使我日夜為她瘋 狂!為愛瘋狂,有何不可?誰說瘋子不可以另創一番事業?誰說男人一定要先事業後愛情?「先事業後愛情」是不是易經寫的?「先事業後愛情」是不是莊子說的? 它有什麼依據?這是哪門兒的理性?白痴理性?還是理性反智?
晚上是不理任何事,星期六/日就絕對不理任何事了,但不要把我當成超級色鬼,星期六/日可以去看一看電影,辦一星期的雜貨,學習一下如何烹調食物,反正以前在美國的時侯都是兼職煮食的,我亦應該讓我的未來妻子學習一下如何用食 物來取悅我,不單是她的身體,營養亦要好好補充,不然好容易虧的!
如此的日子,過二年,於2008年12月1日,即她19歲生日回香港結婚,然後在各國遊歷,以專利費來生活,做一對最快樂的浪子!這是十世難以修得的好福氣!
可惜我浪費了上天的大好姻緣,只懂反基,只懂理性,只懂政治。如今世局日亂,未日之局已成,就算是發明成功,還怎樣有心情時間去遊歷呢?沒有愛情,要錢來做什麼?要權力來什麼?
冰漓,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2008年11月17日 星期一
轉載:如果愛情可以像總統競選…
(轉載自: http://eulertruthbible.wordpress.com/2008/11/17/%e5%a6%82%e6%9e%9c%e6%84%9b%e6%83%85%e5%8f%af%e4%bb%a5%e5%83%8f%e7%b8%bd%e7%b5%b1%e7%ab%b6%e9%81%b8%e2%80%a6/)
我想我最心愛的冰漓,你最終會被我說服去投我一票的,我從來不怕競爭,因為每次我的愛情都是 從其他所謂「青悔竹馬」的人身上搶回來,要是世上人人都是真的是青悔竹馬,則我註定要一生守寡了,我不以為像我的條件和資格配你不起。想一想你有哪一個追 求者可以如此明目張膽,一再在互聯網上向全世界宣佈我愛你?有哪一個人的思想的質素和內涵可以追及我?有哪一個人可以寫出如此完整的愛情競選宣言?如果我 不像奧巴馬,難道麥凱恩可以比得上我(我的意思是在相同條件下的比較)?難道一般港男可以及得上我?
競選總綱: 我倆手,共同開創世界的新紀元。冰漓,其實自認識你以來,不斷豉動、提倡發動革命的是我,我以為香港、中共國以致世界已經到了困境,是時侯去開壁新天新 地,倉天己死,新天當立。新天新地,由我倆的愛情開始,世界由我們改造,犬儒的人最終會被淘汰,理想和愛的世界重生,我們的生存就是為了這一天。只有我才 可以把你的潛質完全發展!
經濟政策: 因為地產違反我的原則,因此我倆是不置不動產的,人生存是要活着,是要生產,但不是為了累積而生產,希望最終做到和世界人們四海一家,吃和穿的價值在其自 身,而不是為了獨立在它們本身的價值而生存。我明白到在現行的社會制度下,完全落實會有點困難,但可以考慮以三年為過渡期,續漸過渡至最合乎人性的生活。
智力發展政策: 智力的發展是無窮無盡,不受年紀及處境限制的,但是智力的發展不可以孤立在世界處境之外,我們智力相若,應可以做到「屬世,但不入世」。我們可以合作去拿 一、兩個諾貝爾獎來證明自己,你我會是良師益友,你我可以用思想去改變世界,世界最終會被我倆折服。單一個我,單一個你,可能是天方夜譚,但我倆合作就不 再是不可能,事在人為。
情感發展政策: 感情的發展是無窮無盡,不受年紀及處境限制的,最貴乎的是交通,我不以為這發展要受世俗的標記來限制,什麼結婚、單身、同居在本質和我倆的情感關係是不相 干的,了解自己,了解他人是一個終生學習的過程,而世上只有你一個,我才會有興趣去研究一世,其他的太膚淺太幼稚了。
最愛你的人上
2008年11月11日 星期二
給曾經是最愛的說話(3)
兔仔,
又是不懂寫情信的我來寫封不像樣的情信,記得我第一封寫給你,亦是我一生人的第一封「情信」,分析了你當時的形勢,其實是倒我自己的米。我當時太誠 實了,怎樣不寫得煽情一點,又或者把形勢歪曲成你沒有我生存不了?最可惜或最可笑的是,我太有遠見了,現在你的形勢其實不比當年改善一點。你還是戀父戀得 我有時懷疑你和父親有曖昧的關係?而你這位沒有靈魂,凡事只懂計算自己利益任事只懂計算自己利益的男朋友,亦是對你既不進取,亦不退避,只是當有競爭者會 多在意你一點。如果沒有其他的男朋友,亦是對你既不進取,亦不退避,只是當有競爭者會在意你一點。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和他「拍拖」了近十四年,他從不提 什麼時侯會結婚,而且害怕和你上床(除非你事先聲明只屬娛樂,無後果),因為如此他非娶你不可了。十四年來你都是他「沒選擇中的選擇」,因為你身子孱弱, 他生怕要養你一世,如此的懦夫,你卻如此忠心,恐怕他亦是你「沒選擇中的選擇」?最精於心計的白兔,為何現在反而陷於他人的心計中?是不是我沒有看錯你, 你根本對自己的魅力沒有信心,生怕他一離開你,世上再沒有人會愛你?沒有你,他可不可以活下去?沒有他,你可不可以活下去?如此的戀愛,和沒有戀愛有什分 別?
我其實一直還有一些困惑,我和第一天和你拍拖就知,你心裏不只我一人,你還有他作後備,所以你在這一天我們在電話談起時,我知道你想告訴我你最心底 的秘密,可能是因為我改變了話題,你就一如以往地收藏了你的內心,把它守得和你的日記一樣密。你令我沒法掌握你的過去,不明白你的心理歷史是如何演變的, 另一個我收到的訊息,別離我太近,因此我就認定你未必會全心愛我,你這扇恩典之門,隨時可關,我或者可以在物理層面和你親密,但心理上我和你永遠有距離。 或者就是這原因,後來當我們正式拍拖的時侯,如此好色的我卻沒有和你再作進一步接觸,因為我因此對你此心存芥,覺得如此是對我不誠實不信任。又或者是不是 你怕當我知道過去的不光彩歷史時,我不再愛你?你對自己欠缺信心,覺得自己不值得被人愛,因此成了「自我實現」的預言,如此的循環會一直不斷重複,直到你 領悟你自己不接受你自己才是根源。你自己不接受你自己,所以在潛意識中否定自己的價值,因此他再拖2/30年不娶你也不怕,最重要的是他不要嘗試闖你的心 門;你不怕在他心中,你除了後備,可能只是一件性工具而已。你教我領略了什麼叫痛苦!
你當時是想錯了,如果是現在曾從受你變心的事打擊的我,我真的不會接受你,就是你不戴眼鏡的樣子也不可以接受。你會潛藏憤怒,到最終變成不可收拾, 想不到我其實都是如此的人,所以後來一直在迫你表現出更愛我的一面,一來是在潛意識層面記掛着這件事,二來是怕你會變心,而我心內總有一股莫明的壓迫感, 以為自己是沒有將來的人。抱歉我一直以來,都不覺得你是配我說如此的心底話的人,你對我的不信任引發我對你的不信任,如此成為惡性循環,你求仁得仁了!
你本來就是一個極度自私的人,愛情不愛情,你因為身子孱弱及一系列家庭經濟問題,把其他的人當成是你的工具,我是唯一不接受你把我工具化的人,因為 看書比我還多的你,發覺你明白的心理學理論不足以分析,我是無法套在你思想的框框中,所以無論我再努力,也註定是徒然,因為你要的不是一個活人,一個什麼 都依你心目中的規則來進行的人,依Eric Fromm對Freud的批評,後者只是把人製成標本以便研究。框框只是框框,不代表真理。因此,你當然愛他了,因為你愛的是死人,而你其實是個半死不活 的人,同類愛上同類不出奇。
好消息是,經最近一役,我真的變成半死不活了,你還會愛你的同類嗎?
此致
曾經非常愛你的人
2008年7月8日 星期二
我的愛情FAQ
原則1: 不會刻意改善自己去求取異性的歡心,因為如此一來,豈不是要一生一世在她面前做戲,在最愛面前都不可以用真性情來待人,將會生活得很痛苦。而且,最好的愛情當然是雙方都可以接受對方本來的性格,從而在生活上取長補短,發揮最大的社會效益。
原則2: 平等,在愛情上,男女平等;如果在追求時期默認了對方的地位比自己高,結果是一生一世都要活在她的權威之下。在人生的所有層面,包括政治、愛情都同用平等原則,要在智性上完整及不自相矛盾。你怎待我,我怎待你,互相尊重是所有關係的基礎。
原則3: 異性的智力、知識水平、文化程度都要和我不相佰仲,最好政治取向亦差不多,因此我們可以時刻溝通,我們的知識、眼界、智力一方面可以互補不足,另一方面可 以激發對方良性競爭,愛情是要有情感的成長,亦有智力/知性的成長。將來如果我的腦力大不如前,她還可以輔助我的事業,甚至管理我的生活。我不是野孩子, 不斷追求自由,過份放縱是會有壞後果的。例如不少男性在婚後仍然拈花惹草,因為他選擇了智力大不如他的女性,管制不了他,最後以中風及半身不遂收場。
原則4: 愛情不是只建基在性需要之上,只可以為愛而性,不可以為性而愛,精神勝過物質。因為性需要的本質是濫交、不分對象,目的只是為了繁殖下一代設想,但愛情的 目的不是為了繁殖下一代,我思想的承傳遠比遺傳因子的承傳重要。性需要是人類的動物本能,不能超越它,枉稱自己為知識份子。
原則5: 在任何情況下,背叛都是最高的罪行,沒有籍口,採取任何形式的報複都是合理。性格不合而變心不成理由,承諾是不可改的。
原則6: 情場如戰場,為愛情可用任何手段。
原則7: 無所謂性格合不合拍,和不同性格的人相處,愛情可以擴闊一個人的眼界,學習怎去欣賞人,和相似的性格人相處,可以一起在安全的心理環境下探索其他的角度和 想法。一切只視乎雙方想不想為適應對方而努力,和對方值不值得為適應對方而努力。愛情,本質就是選擇和選擇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