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仔/敏
我有話要快說了,依據16年前的預言的基礎,亦是後來被你撕爛的我有生而來第一封情信,我的任務時間所剩不多了。因為我在16年前一次打坐,不單預 見了會考的題目,亦預見了我和世界的將來,亦是我一切發明創作靈感的泉源,但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一來害怕嚇壞你,二來亦嫌你愛我不及我愛你的深,因為香港 不是在1997年世界未日,但我自己只有16年的時間,即今年將是一個終結,你會想和一個沒有未來的人編織將來嗎?我為你帶來愛情、希望,你為我帶來了什 麼?
情債是不可以還的,但是因為你,我當時的精神已經崩潰了,還可以再考高考嗎?因為你,在高考前的學校假期,我父母見我傷心,便帶我吃盡最好的東西,我學到 的教訓是,精神的痛苦不可以用任何的物質來彌補,當時唯一的感覺就是沒有感覺,及異常的悶,到圖書館只是借書,卻沒有看,每天都玩着三國誌,盤算着如何了 結自己的生命!除了玩電腦,以及記下每一分鍾我做過的事,就是寫、寫和寫,記夢和解夢,我想為自己的存在留一點記錄,而你知道我一向以來都是不喜歡留任何 記錄的人。
結果,父母看我不成樣子,帶我去美國旅行,帶我玩盡美國的名勝,然後想盡辨法,用盡金錢,明知我是遊客身份卻硬要找大學取錄我,為的是不想我再幹任何的傻 事,因為他們知道我最會演戲,可以在事前無任何跡像的,用無可挽回的方法來自盡。其實我當時已經自殺得太多,想我一生人已經是用盡幾世人的壽元,而心理學 始終都是我喜歡的,可以把我的注意力用部集中到心理學上,減輕一下心靈的重擔,亦不想負父母太多。但是,在第一學年的署假、寒假,父母還是來到美國陪我, 因為他們不想全家最聰明、思想最豐富、最多愁善感的兒子客死異鄉,結果我只是額外演出更多的戲,後來我的戲還進化到假裝追求別人,還有時忽然正義,為大學 的同學爭取互聯網自由,成了小小的領袖(Fruher),用此來斷絕一切可能的愛情。因為四年在美國的生活及父母來美國的支出,又無暇 及香港的經營情況,我家族經營達十多年的生意崩漬了,父母還要看我的畢業禮!他們第一句說是說,你沒有得吃嗎?怎樣瘦得不像人形?而在加洲的親戚更懷疑我 是不是吸食大麻了!如果我想,我是可以的,又或者是比用近乎偏執狂的工作來麻醉自己更健康,有人借酒消愁,有人吸煙、吸毒,我因為傷得太深,就連這些方法 都失效了。
當我回到香港時,真的是另一個世界了,不單是我本來愜意的中產生活消失了,我最嚮往的海景消失了,父母把唯一的物業都變賣了,居無定所,連以前香港的統治 者,亦由文明的英國換了曾發動文化大革命、一向以愚民政策治國的中共,後來父親因為經營生意,心力交綷而中風。怎樣我的美麗世界一下子都消失了?因為盡心 盡力去愛你,我由天堂墮下了地獄,你把我手上擁有的一切都變走了,我欠你什麼?為何我的愛情只有痛苦,沒有甜蜜?
某位曾經深深愛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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